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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栈主人面对风雪习以为常。
“我们的民族还在山上生活的时候,常常和雨雪相伴,它们是我们的老朋友了。”
客栈主人说这话的时候,脸上带着某种眷恋,与怅然。
“你一个人守着这个客栈有多长时间了?”
坐在火塘边,一个眼睛狭长,留着短须的男人问。
“二十多年了。
在三十岁那年,我们鄂伦春族人都被赶到山下定居了。”
“这里太偏,太寒冷了,来这边的人不多。”
男人说。
一般客栈应当是建在人流量大的地方。
“这里,离大兴安岭山脉最近。
那,有我们曾经的…家。”
并不是身居何处就是家。
家,是一个人心灵的安放处。
心安之处是吾家。
“客栈虽偏,也还是能温暖到一些人的。”
屋主人调侃:“这两年多,你就是除我外,踏进这门槛最多的人。”
男人笑了。
还真是。
“又到年底了,你今年可要回家?”
客栈主人问男人。
男人有一瞬间的失神。
火堆偶有噼啪响,溅起几粒火星。
火焰在他的眼里跳跃。
“事情结束了,就回。”
他说。
屋主人没问他是什么事。
岁月洗去了他的青涩,还给了他通透。
——
吱嘠,吱嘠…
有人踩着大雪由远而近向客栈而来。
门被敲响。
进来的是一个削瘦的高个男人。
他踢掉沾在鞋底的雪,进了屋。
在火塘另一侧坐下,烤火。
“怎样?”
狭长眼睛的男人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