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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走!
快走!”
侏儒恶狠狠地催促我,我真想一拳把它的酒糟鼻打烂。
一天很快就过去了,我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,巫卡的手里,一直拿着一卷泛黄的羊皮图,不时低头看一看,继续领路。
“不行啦,我走不动了!”
我喘着气,瘫软在地上。
巫卡看了看我:“那就休息一会。”
进了沼泽地后,巫卡对我挺客气的。
接过壮汉递来的一个冷馒头,我狼吞虎咽。
巫卡背对着我,又在看羊皮图,侏儒一直盯着我,看得我心里发毛。
白发老头坐在一个树墩上,掏出旱烟管,在脚跟敲了敲,含在嘴里,“啪嗒”
一声,旱烟管突然滑落,老头剧烈咳嗽起来。
咳嗽声又细,又尖,仿佛有什么东西,正从嗓子眼里钻出来。
侏儒吃惊地回头看他,巫卡的脸色,也变了变。
“哇”
!
花花绿绿的东西从老头嘴里喷出,鲜血,纠缠的肠子,再是红色的肺、黄色的肝,老头痛苦地扼住自己的喉咙,跪倒在地。
一颗热乎乎的心脏蹦了出来,落在泥浆里,微微地跳动。
我开始以为老头是在变戏法,直到他软软倒地,才意识到,白发老头死了。
壮汉惊骇得吼叫起来。
“住嘴!”
巫卡喝道,脸色也很难看,他不安地四处张望,眼睛里的红光一会儿亮,一会儿暗。
我并不怕死人,每年下大雪的时候,洛阳城里总要冻死几个乞丐。
我会立刻冲上去,扒光他们的口袋,拿走仅剩的一、两个铜板。
但像老头死得这么离奇的,我还是第一次见到。
我有点害怕,也有些心灾乐祸,要是我真的死了,还多个陪葬的。
整晚,壮汉都没有睡,巫卡命令他守夜。
第二天拂晓,还没有睡醒,我就被侏儒硬拖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