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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月五,麦儿黄。
暮色里,村落的田地旁麦穗尚能遮挡的地方,有位孤苦伶仃的清瘦少年,此时他正盘坐在田埂上,一手捏诀于胸前,一手护掌在丹田,静默无言,只见临近处的麦穗头儿无风自动,或东或西,时南时北,这般气象,好似一句老话:混元一炁聚玄关,三花聚顶五气来。
少年姓张,名良,爹娘早逝。
小村老亭长,有大善,无依无靠的少年,很早起就当起名义上的长工,起先只能做些简单的杂事粗活,跟着亭长村东头跑村西头,调解东家的口角琐事,帮衬西家的孤儿寡母。
忙忙碌碌辛苦了几个年头,刚刚琢磨到一点为人处世的门道,结果世事无常,老亭长突然失去了亭长这顶“乌纱帽”
,不光是自家村落如此,周边数十个村子的亭长,一夜之间全部被官府一纸公文撤了职。
纵然是天高地阔皇帝远,举头见日,不见长安。
老亭长还是能从县城带回来一些消息的,自延熹九年,那位已故的皇帝陛下亲信宦官(第一次党锢之禁),将朝中清流派官员几百人下狱之后;尔后,建宁二年,当今的皇帝陛下继位的第二年,得势的宦官又一次对朝中清流派官员大肆镇压(第二次党锢之禁);再往后,皇帝新改了年号,开始做起了“买卖”
(卖官鬻爵)。
上至三公九卿,下到令史御属。
各有各价,入钱有差。
到如今,亭长这顶官帽,自然也是有人买去了。
丢了官的老人家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半辈子的气力,眼神里再无往日里的神采。
张良打心里是明白的,老人家在意的不是那顶官帽。
尽管这十里八乡的大多数村里人,还是一如既往的敬重着老人家,东家的长短,西家的热闹,要说去请位德高望重的长辈,那还得是他,可终究是不一样了。
红霞散尽,大日归山。
少年郎歇息稍许时分后起身,抖抖手腕,拍拍屁股。
记忆里说的吐纳之后精神气爽都是骗人的,这会儿他整个人都觉的精疲力尽的。
我该不会是哪里练差儿了,走火入魔了吧?少年郎如是想着。
“阿良,家里的水缸没水了,趁着天还没黑,你与我一同去河边取桶水呗。”
村子的方向,遥遥地传来一声呼喊,那是老爷子家小孙子的声音。
“好嘞,狗蛋。
你等我一下,我马上就来。”
“阿良,不准学爷爷叫我小名,我有大名,以后我还会有表字……”
“好的,狗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