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搭了两天的船,八月二十日抵达舞鹤港。
舞鹤港湾内充斥着许多因战争而沉没的船只,还可以见到桅杆或船艏冒出水面的悲惨状况。
谦二说:&ldo;可以看到日本时,感到非常开心,不过好像在看日本的庭园式盆景一样。
与大陆风情不同,一切都显得狭小而紧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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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在舞鹤的临时收容所待了大约四天。
在该处有美军前来调查,有日裔第二代军官让大家看赤塔的航空地图,听取战俘营场所与赤塔苏军设施的状况。
谦二把自己记得的内容,都直率地回答了。
从舞鹤被放出来后,众人各自领取了返乡的免费乘车券,以及临时的一笔现金,大概有几千日元。
因为不知道日本物价状况,也不晓得这笔款项究竟是多是少。
谦二从舞鹤前往京都,再从该处搭上北陆线,回到父亲雄次所在的新潟。
在西伯利亚被当作&ldo;救命宝贝&rdo;的饭盒,到这个时候还带在身上。
离开日本四年,已经搞不清楚东西南北,依靠着沿线的站务员与在外同胞归国援护会的学生义工帮忙,才能返乡。
当他搭火车看着窗外的景色,果然还是感觉非常狭小。
由北陆本线转入信越本线,接着抵达荻川站。
父亲雄次与妹妹秀子来车站迎接,不过谦二并没有感到特别的感慨。
或许是因为几乎没有一起生活过的原因吧。
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就离开了父亲与妹妹,父亲来东京时偶尔还能遇到,至于妹妹与父亲的继室,也就是我的后母,只有一九三九年还在中学生时期,返乡回佐吕间时见过一面。
大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彼此都有点手足无措。
如果能回到中野的家,与外祖父母相会,那应该又会是不同的景况,只可惜东京已经不再是自己的故乡了。
流泪出迎这种戏剧性的场面完全没有出现。
从荻川站步行约三十分钟,来到父亲故乡的小村。
新潟只有在当兵前来过一次,走在路上的村人,一个都不认识。
回到父亲的住宅吃晚餐,谦二回忆:&ldo;端出来的是极其普通的餐点,对此也感到相当失望。
因为是在乡下,知道不可能端出太丰盛的大餐,但出现的却是完全没有任何特别准备的一般食物。
当时心想,魂牵梦萦的归国梦想,竟然就是这么回事吗?&rdo;从西伯利亚归乡的喜悦非常短暂,很快地,谦二就被卷入大战之后的艰苦生活中。
[1]隈部会,《亚夫马德林与塞思塔可夫》,《&ldo;赤塔会&rdo;会报》第二号,一九七六年。
[2]维克多&iddot;卡尔波夫,《スターリンの捕虜たちべリア抑留》。
[3]译注:约为英文的ajor,少校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