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fnick?&rdo;她醒过来了，在床上侧身动了动，没有在我的手中挣脱开去。

我嗯了一声，放下手中的棉花，伸手去拨弄了一下她额头前的刘海。

&ldo;跟ags吵架了?&rdo;

她的视线移到另一边，不再停留在我的脸上。

她心虚了。

如果我是她，活在这些谜团里面，什么也不知道，什么也不能问，我也铁定会生气，就像我对凯比特那些无力的幼稚的报复。

我已经伤害了我的家人，无意或者有意，我不希望annie像我一样。

&ldo;你知道这不是她的错。

&rdo;我握住annie的手，俯身前倾伸手把手心贴在她的脸颊上，让她看着我。

&ldo;ags爱你，比任何一个人都爱你，包容你。

她爱felicity，爱我。

她已经给了我们她可以给的最好的了。

&rdo;

她没有任何反抗的迹象，只是垂下眼眸，声音轻轻的，说：&ldo;我知道。

是我那时候做的不够好。

对不起，fnick，我没能救她，即便你那么努力去找赞助商，那么信任我……&rdo;

&ldo;不，不是这样的。

&rdo;我哭笑不得，摇着头，往她那边更加靠近，双手捧住她的脸颊，&ldo;不管你怎么做，没人能救她。

&rdo;

她的脸上呈现出不解，我咬了咬自己的腮帮子，说：&ldo;我很谢谢你努力去救她，但felicity死在竞技场里面，不算是她最坏的结局。

&rdo;

我感到她的手攥住了我的手腕，她没有受伤的那只手，即便是她那条动不了的胳膊也试图抬起来，只是停在半路。

她攥着我的手腕，脸颊脱离我的手心。

&ldo;你有什么毛病吗?&rdo;她紧蹙的眉心上挑，脑袋往一边偏着，幽暗的卧室里，她的绿眼睛开始让我难过。

我抿起嘴唇，意识到我已经开始跨过我的界限。

这一刻的我，竟然这么接近ags，面对着annie，斟酌着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，可以说到什么程度，既想要保护她，又想要保护自己。

&ldo;我说过，我惹毛了凯比特。

他们把felicity带走，来让我乖乖听话。

&rdo;

她攥着我的手松开，手指慢慢覆盖上我的手背。

我知道她会问什么。

annie很聪明，如我了解的她一样，她会问&ldo;怎么，你怎么惹毛了凯比特?&rdo;那是在界限之外。

我从她的手指下抽出我的手，说：&ldo;别再问了，只是好好地过每一天，好好地，可以吗?&rdo;

她看着我，嘴角突然抽动着笑了一下，她低下头去，那笑容还在她的脸上。

我不知道她知道多少，关于她自己，关于我和凯比特那些恶心肮脏的东西，我不知道。

我只希望她能永远别说出来，即便是面对我，所有的话都只能在心里才安全。

&ldo;annie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