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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陈瑕愣住,“你认真的吗?”
&esp;&esp;“嗯。”
&esp;&esp;“我……现在就去买套。”
&esp;&esp;“这里有。”
余瓷指向床头柜上的小盒子,那里装着避孕套。
右下角一行小字写着十元一个。
&esp;&esp;“都不知道放多久了,我下楼买,”
他套上衣服,离开前还特意嘱咐,“不要给陌生人开门。”
&esp;&esp;余瓷感到一种细微的幸福,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。
但这种不安也令她兴奋。
&esp;&esp;把脸埋进被子里,心跳变得越来越快。
&esp;&esp;没有任何准备,甚至不符合她对第一次的任何想象。
&esp;&esp;余瓷翻了个身,乳白色的天花板上空无一物。
&esp;&esp;但她想要吗?她想要。
&esp;&esp;一门之隔,门外的陈瑕站了有十分钟。
紧握门把手,始终无法按下。
&esp;&esp;她是为了报复余屏音才这么提议的。
&esp;&esp;这个位置换谁都可以。
&esp;&esp;可现在在她身边的是他,她请求他帮她完成所愿。
&esp;&esp;既然她开口,他没有拒绝的理由。
&esp;&esp;拧开门把手,少女正仰躺着,实实在在地“手心向上躺着,彻底空无一物”
。
&esp;&esp;他关上最亮的大灯,留了几盏暖沉的光线。
&esp;&esp;空气兀然沉默。
&esp;&esp;房间根本不隔音。
隔壁有人用音响在放摇滚乐,是哪吒乐队的《闹海》。
&esp;&esp;陈瑕上床,穿过余瓷的手掌,跟她十指相扣。
&esp;&esp;覆舟一般地倾身,沉入水面,溺毙似地吻。
&esp;&esp;昏暗低矮的房间里,两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用自己的方式紧贴一起。
好像全世界只有彼此一般地亲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