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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如果不曾赠珠,是否就没了杀人动机?这却要取决于奸情的有无。
诸多细节显示,夫人确实在情事上心绪浮动,莫成的行为也颇多可议。
是不是虽与珍宝无干,但暗渡陈仓一事,却没有冤枉了他们?&rdo;
&ldo;自然是冤枉的!
&rdo;
莫成的身子已然僵直,只能大声叫嚷,看那焦急的模样,像是立刻要跳进黄河洗一个清白。
离春轻扯嘴角,踱到近前,附耳说了两句。
只见他原本苍白的面色渐渐红润,眼睛也迸射出光芒,一跃而起,手掌掐紧离春双肩:
&ldo;您说真的?&rdo;
离春忍痛点头。
莫成张开嘴巴,仿佛是忘记了怎样展露笑颜,凝滞片刻,忽然松开手,力道之大,将离娘子推得倒退两步。
他也无心致歉,喜出望外地奔出厅去。
众人皱眉不解,赵管事先坐不住了,蹿起指责道:
&ldo;你怎能放跑这奸夫?&rdo;
这句出口,等于招认了自己就是那毁人闺誉者,马上遭另两人怒目而视,离春也无意再替他隐瞒:
&ldo;又在含血喷人了!
&rdo;
&ldo;可离娘子方才也说……&rdo;
&ldo;我只是承认,若夫人和莫成有私情,他们身上的一切疑惑都可解释,倒是方便了。
但,即使再怎样顺理成章,我也敢断言‐‐绝无此事!
&ldo;可以这样铁口论定,真要多谢红羽姑娘。
她聪明乖觉,侍主忠诚,身为丫鬟极是称职。
若夫人真与其他男子有不轨之事,绝逃不过她的火眼金睛;只要察觉到半分暧昧,她便会刻意替主子隐瞒。
在我探问死者生前待莫成如何时,她定然板起脸来:&lso;夫人对他,一如寻常奴仆,丝毫不见特殊&rso;。
可那时她坦承道&lso;不同一般,亲如故人&rso;。
以她的性子,敢于直言,必是笃定无碍了。
在这两人间,她看不出丁点超越主仆的情愫,心里也从未将他们牵扯到一起。
&ldo;这结果固然令人欣喜,但随之而来的,却是连串的问题。
比如,当我问及柴房幽会的感觉时,莫成面红如血,坐倒在地。
这样的反应,实在让人很难释怀。
另有一旁证,凶案发生前一日,小公子半夜出房,在井边见到了鬼。
是不是有人依照已有的传说,刻意制造恐怖,作为杀人的前阵,以便之后混淆视听?可这事的起因,是追逐逃窜的蟋蟀,应是不能事先安排。
他无意间看到的,不是什么井中冤魂,只是个披散长发、身穿白色里衣的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