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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头的一位,本来不耐地招呼掉队的快走,但马上发现,专心数钱才真正有福,因为不用受迎面走来女子的惊吓。
与离春他们擦身而过几步后,他们立刻谈论起来,一开始还略微压低,几句之后声音完全扬起,丝毫不在意话语中提及的人是否会听见。
&ldo;刚才那位,你看见了吧?她脸上……哎呀!
&rdo;
&ldo;长成这副样子,多半是乱神馆离娘子了吧?&rdo;
&ldo;我婆娘以前去过那馆。
她回来后,我问她那传言中的馆主长什么样子,她说:不用我细说,你只要记住&lso;相貌奇丑&rso;四个字,见了面就能认得出。
现在想来,她真是说对了。
&rdo;
&ldo;自从听说了这女人,我就一直琢磨,&lso;离娘子&rso;这绰号,一定是她自己取的。
&rdo;
&ldo;怎么说?&rdo;
&ldo;你想,这种模样,哪里觅得到夫婿?这一生都不会有人叫她&lso;娘子&rso;。
她只好借此让全天下人都叫她&lso;娘子&rso;喽。
&rdo;
一阵哄笑。
&ldo;你们说话小心些。
听说,她身上真的有异术……&rdo;
脚步声渐行渐远。
自他们开口时起,亦然就颇为不悦地瞪着那些人,不时抬头窥测离春的脸色,却看不出喜怒。
听后来越说越过火,他的脸便整个涨红,一直红到耳根。
等到赤色更加往脖颈上蔓延,离春终于笑起来:
&ldo;说话的人,都不会害羞了,你又何必替他们尴尬?&rdo;
&ldo;可是,我怕……&rdo;
&ldo;怕我不高兴吗?没事的,这些话,我早在七岁时,就已经听习惯了。
&rdo;
&ldo;这……&rdo;亦然眼中透出同情。
&ldo;怎么?觉得我可怜了?&rdo;离春摇头,&ldo;说实话,这世上可怜的人真的不多,自怜的人却着实不少。